离开豪门的第七年,我在修车厂的脏水桶边遇到了前夫。
他是来提那辆千万级超跑的贵客,是京圈人人敬畏的太子爷。
而我,是穿着不合身工装,满手冻疮的洗车小妹。
整整一个小时,他坐在休息室没看我一眼。
直到经理为了讨好他,指着满是泥泞的轮胎对我说:
“去,用牙刷把轮毂里的石子剔干净,剔一颗赏你一百!”
我没有犹豫,跪在零下十度的冰水里,用那双曾经弹钢琴的手去抠石子。
在众人的哄笑和起哄声中,我冻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停歇。
剔完最后一颗,我撑着膝盖勉强站直,听见他冰冷的嘲讽:
“宁愿在这儿抠泥巴也不肯回家求饶?”
“欧阳初夏,你的骨气可真值钱!”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朝他伸出红肿溃烂的手。
“一共三十颗,三千块,现结还是转账?”
多年过去,爱恨情仇早已入土为安,
但这三千块,刚好够我给刚断气的女儿买一块最便宜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