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正中我下怀,
“呵呵,现在全国人民都很关注我,你猜你要是这时候杀了我,能跑了吗?”
围过来的村民听后不由得后退了几步,放开了我。
她拿我没办法,亦如她儿子当年执意要娶我回来一样没办法。
我和张新建是大学同学,当年他对我一见钟情足足追求了三年。
又花了五年在公司一路高升,向我父母证明了能力,才好不容易娶到我回家。
可王秀珍并不喜欢我,因为张新建从不让我沾一点家务,
若是下班晚了不能亲自做饭,还会要求王秀珍给我做上四菜一汤。
他对我确实很好,但可惜他是王秀珍的儿子。
所以,王秀珍即便厌透了我,也不得不与我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
因为就连村里的这套自建别墅,张新建都早已转在了我名下。
次日,叫醒我的是窗户玻璃碎裂声和快递员敲门的重响。
我通过猫眼确认了门外无人,才敢打开门取快递。
身处舆论旋涡之中,每天都有四面八方的无名恶意向我袭来,我必须确保自身安全。
有两件快递,我首先打开了我的律师何帆给我寄来的东西。
是判决结果纸质文书,和我请他为我收集的一些关于王秀珍过往资料。
而第二件快递,是一个沉甸甸的大盒子。
一件印了明晃晃“奠”字的寿衣,和无数我的照片。
全是不同隐秘角度拍摄的生活照,照片上我的脸全被划花了。
我的心不由得狠狠一沉。
并不是这件寿衣有多可怖,
是张新建的死,给我带来的不只是表面上的恶意和婆婆的虎视眈眈。
还有深藏在暗处我不知道的敌人。
正在这时,我的律师何帆发来消息:
【最近你小心点,舆论快要控制不住了,她已经开始有动作了。】
我回复:【准备开始慢慢收网了。】
发完消息,警局便打了电话过来:
“您的婆婆王秀珍集结了大批村民在市法院门口示威,已严重影响了工作人员办公及当地交通,请您来趟警局。”
和我一同前往的还有村长张知著,他是我出事后唯一没有对我恶语相向的人。
张新建案子中,也是因为他的关键证词,我才得能在一年内就脱困。
一路上他还和颜悦色对我劝诫:
“你去了别太恼你婆婆,她也是丧子心痛才没办法的,我知道你是无辜的。”
我看了他一眼问:
“你又怎么确定我一定是无辜的呢?”
他眼神闪躲,调整表情又笑道:
“都说张侄子对你极好,你还杀了他,肯定是求财。”
“但我知道,我这外家侄子心理上是有点问题的,别说今日你无罪,就算真的是你动手杀了他,我也是理解的。”
我摸了摸身上的陈年疤痕,别过头不再对答。
警局中,一行人闹翻了天,警察被搅得头痛不已。
“我们没错!我们都是为了帮张家婶子讨回公道!她儿子被人杀了凭什么杀人凶手可以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