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把那场毁掉她所有尊严的灾难,全部算在了我这个“原主人”头上。
到底该怎么让徐若男放弃这个愚蠢的想法?
我猛地从噩梦中惊醒,胸口传来一阵尖锐的幻痛,仿佛那块滚烫的烙铁还在皮肉上滋滋作响。
冷汗浸透了我的睡衣,我大口喘着气,死死盯着宿舍里的一片漆黑。
告诉自己,没事,一切还有挽救的机会。
就在这时,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微响动从对面的床铺传来,打破了深夜的寂静。
我下意识屏住呼吸,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看到一个徐若男鬼鬼祟祟地下了床。
她没有穿鞋,像一只幽魂,悄无声息地飘到了沈瑶的床边,然后是赵倩儿的。
我看到她从一个玻璃瓶里,用镊子夹出了什么东西,塞进了她们晾在椅子上的内衣里。
那东西在镊子尖端挣扎,油亮的甲壳在月光下泛着恶心的光泽。
是蟑螂!一只肥硕得几乎要爆开的蟑螂!
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蟑螂这种东西什么都吃,不仅会啃噬衣物,还会在上面留下排泄物。
怪不得!
怪不得宿舍里老有杀不完的蟑螂!
怪不得内衣总是有不规则的破洞,还老是有恶心的褐色痕迹!
我一直以为是洗涤剂染色,洞是被其他东西勾破的。
现在才明白,那是被蟑螂活生生啃出来、再排泄在上面的痕迹!
一想到我曾经穿着这样一件“被污染”的内衣,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低头喘息时,或许就有一只这样油腻的蟑螂从胸口探出触须……
胃里猛地一阵翻江倒海,恶心的酸水直冲喉咙。
我死死咬住舌尖,用尖锐的痛感强行压下那声即将冲出喉咙的干呕。
就在我以为这场无声的折磨总算要结束,做完这一切的徐若男却并未回到床上,而是摸索着拿出了一个塑料袋。
打开的瞬间,一股熟烂水果的甜腻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我以为她是饿了,正想移开视线,却看到了让我毕生难忘的一幕。
徐若男拿出了一根发黑的香蕉。
她没有吃,而是小心翼翼地剥开皮,将果肉丢进了垃圾桶。
然后,她拿起了要给我熨的衣服,凑到鼻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种近乎痴迷的陶醉。
接着,她捧着那片柔软的香蕉皮,如同捧着圣物,一步步走向镜子。
她撩起自己的睡衣,露出平坦得像男人的胸口。
然后,她开始用香蕉皮,一遍又一遍地,用力地在自己的胸口上按揉、摩擦。
那神情、那动作,虔诚规范得像是在进行最神圣的仪式。
徐若男发出如同呓语般的低语:
“我要和夏天一样大……一样大……”
忽然想起曾经看到过的伪科学帖子,烂香蕉皮按摩,坚持三个月,A杯变C杯。
一股混合着恶心与悲哀的情绪涌上我的心头,这个女人,为了她那点可怜的执念,离疯不远了。
也许是我的呼吸乱了一瞬,床板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的“嘎吱”声。
徐若男的动作猛地一顿,猛地回头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