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和小叔子一同打仗,重伤而归。
小叔子不治身亡,夫君侥幸生还。
可他一开口就亲昵的叫我:「晚宁。」
我感到恐慌。
不止如此,夫君还失忆了。
他不记得他视我为耻辱,不记得他最爱的女人。
甚至他竟然开始依赖我。
直到我在他的旁边看到夫君的鬼魂。
我才意识到,现在的夫君是我的小叔子。
我心中暗喜。
属于我的好日子,要来了。
外室、婆母,通通滚开。
夫君?
也给我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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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醒来时,我已跪在祠堂三日三夜。
自嫁入宋家,婆母便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
夫君被外室挑唆对我冷漠,稍有不顺心便是非打即骂。
此番夫君和小叔子一同出征,小叔子重伤身亡,夫君昏迷不醒。
婆母认定我是丧门星,罚我在这里跪着为夫君祈福。
我尚未诞下子嗣,纵对宋宇千般厌恶,亦不愿宋宇死去。
我捶着发麻的腿,心中咒骂宋宇要死了还折腾人,却听到下人说:「侯爷醒了!侯爷醒了!」
我松了口气,素心搀扶我起身,心疼道:「夫人,侯爷终于醒了,您这腿。」
我又不是傻子,婆母又不可能日日看着我,我自然有偷懒的办法。
但样子还是要装一下的,素心扶着我,我一瘸一拐的去看望刚醒的素心。
我佯装喜悦,直奔床榻:「夫君,你总算是醒了,妾身怕死了,呜呜呜。」
宋宇眼神迷茫,看着我犹豫出声:「晚宁。」
我心头一跳,仔细打量宋宇,他莫不是鬼上身了?
要知道,宋宇素来不喜我,他喜欢的人是以前在边关救回的孤女陆馨儿,现在还养在城西呢。
此次出征,他想靠着战功将陆馨儿纳入府里为侧夫人。
平常他都是叫我:楚氏。
正常这种情况早就将我推开了。
这般亲昵的叫法,陆馨儿听到不得打上门。
我压住心中惶恐,给宋宇掖了掖被角:「妾身在呢,亲身陪着侯爷。」
宋宇养伤期间,我暗中观察。
已经确定眼前人不是宋宇。
或者可以说身体是宋宇,但灵魂不是。
因为我看到宋宇的魂魄飘在旁边,而眼前的宋宇还正常行动。
我怀疑他是宋谨。
但我没有声张,因为宋谨不知道我和宋宇私下里已经水火不容。
他目前待我不错,至少尊重。
我家道中落,能嫁给宋宇多亏了祖父在世时两家定下的婚约。
这已经是我能求得的最好的姻缘,甚至可以说是我逼着求来的。
我及笄之时,独身带着当年的契纸进京,当着百姓的面说我是宋宇的未婚妻,此番来京是为了与他成婚。
当年祖父为两家定下婚约之际,楚家势大,宋家式微,祖父一路提拔宋家,才让宋家得了侯位。
十五年前,祖父站错了队,一路被贬,楚家彻底完了,缺衣少食不说,还常被邻里欺凌。
宋家早不与楚家交际。
这张契纸,宋家怕是早就忘在脑后了。
现今政权交替,当今圣上便是楚家当初支持那位,我入京起了风波,圣上才想起楚家这个弃子。
可楚家已经没了,就剩下我这孤女。
我被草草封了个县主,以示皇恩。
宋家怕被人戳脊梁骨,说忘恩负义,含泪认下这亲事。
宋宇不喜我,我早已做好准备。
对他来说,我像是他的耻辱。
我想要的,不过是有权有钱,县主的名号不过说的好听,苦日子我过怕了。
所以宋宇的冷言冷语我不在乎,婆母的有意刁难我默默忍受,外面的小老婆都要打上门了我都能泰然自若。
只要能守住这侯府的锦衣玉食这算什么。
有了县主这个身份,也没人敢明面上苛待我。
可若是得夫君尊重,如此锦上添花,日子定更加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