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太子在榻上纠缠了三年。
这日,他带着一位貌美女子到我面前,吩咐我:“为她做饭,护她安全,再给她修个住处。”
我尽职尽责,为他的心上人修了个富丽堂皇的金屋。
又别出心裁,给他们添了份大礼。
验收时,萧辂盯着床榻边别有情趣的小物件,沉默许久。
“很好。”
他说:“今夜你便搬进去。”
此后数年,被他困在金屋,夜夜床榻摇动不休的时候。
我才知道,什么叫作茧自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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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萧辂榻上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
喉咙干渴的不行,一动就腰酸膝软。
昨夜他要的太狠,饶是我有十年习武的底子,也难以招架。
拖着酸软的腿走到院子里。
萧辂恰巧带着人进来。
“往后你来为她做饭,护她安全,再给她修个住处。”
当着院中下人的面,萧辂吩咐我。
我望向那名女子。
身段柔美,娴静温婉。
一看便是知书达理的人。
美人从萧辂身后探出头,对我羞涩一笑。
“许姑娘好。”
我愣了瞬,随即报之一笑。
想开口,嗓子哑的说不出话。
便点点头,应下了这桩差事。
萧辂盯视我片刻。
最终没说什么,带着女子走了。
老妈子带着丫鬟进来收拾卧房。
这是我最难堪的时候。
床榻凌乱。
靡乱的气息一夜未散。
通常我会自己收拾遮掩一下,奈何今日实在没有气力。
坐在外间喝茶,里面的人虽刻意压低了嗓音,我耳朵灵,还是听见了。
“太子殿下有了新人,这位主是不是要失宠了?”
“三年了,殿下是该腻了。”
“我看未必,今早我来伺候,快天亮了屋里的声还没歇呢,那嗓子哑的听着都可怜……”
手中的茶杯重重嗑在桌上。
里面瞬时收了声。
她们说的不无道理。
跟萧辂的这三年,从未见他看过别的女子一眼。
就可着我一个人折腾。
方才这姑娘,倒像是他中意的类型。
我心思活络起来。
这或许意味着,我有机会离开了。
做饭护卫不算什么,修房子不是我的专长。
我去请示萧辂,想调一名帮手,助我为卫昭姑娘修缮房屋。
萧辂正在看折子,闻言头也没抬:“什么房屋?”
我沉默。
他似乎记起来了。
抬眼看我,语气凉凉:“你很闲?”
“……”
这时,卫姑娘走了进来。
萧辂扔了手中的公务迎上去,嘘寒问暖,无一处不周到妥帖。
我似乎被遗忘了。
只好站在案前等着。
萧辂将人送出门后,见我仍杵在原地,脸色沉了几分。
“你怎么还在这?”
“修房子的事……”
萧辂直接把腰牌甩给我,让我自己看着办,不要烦他。
思量再三后,我拿着腰牌去诏狱提了一个人。
工部员外郎,宋远山。
也是我的邻家发小。
三年前,我还是锦衣卫的副指挥使。
是我向太子举荐的他。
宋远山手艺好,性子又耿直,被人排挤陷害下了狱。
三年没见,他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
只是人瘦了,憔悴了些许。
我带他离开诏狱。
“太子带回来一位很珍视的女子,若是这次做的好,我求他放你还家。”
“你跟我一起走吗?”宋远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