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身边的总管大太监尖喝:“瑜氏,好大的胆子!你可知罪!”
我揉了揉被锁住的手腕,淡声道:“不知。”
不等大太监质问,那奴才抢先哭嚎。
“瑜侧妃,您就招了吧!奴才上有老下有小,是一家子的指望,奴才不想死啊!”
我不解:“不想死你干这事?”
“...”
那奴才头磕的砰砰响。
“圣上明鉴,太子殿下明鉴,若不是瑜侧妃亲自以奴才一家老小性命相胁,奴才是万万不敢的啊!”
“求圣上看在奴才被逼无奈,又将功折罪的份上,饶奴才一命吧!”
寂静。
皇帝没说话,我抬头,与太子打量的视线对上。
我挪开视线。
“回皇上,妾没有。”
一旁的容侧妃厉声道:“你还狡辩,人证物证具在,分明就是你干的!”
“瑜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通敌叛国!”
我没理会她,依旧对着皇帝道:“字迹不同,那信与我无关。”
容侧妃嗤笑:“保不齐是你找人代笔。”
我瞥她一眼,平静道:“布防图是假的。”
众人哗然。
容侧妃厉声道:“你说假的就是假的?莫非你比圣上和殿下还了解?”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容侧妃还想出言嘲讽,我抢先打断。
“但太子府的布防,我曾在照顾殿下时,不经意间瞧见过,那信中只有明面上的,暗处布防却是没有。”
“甚至我们出宫的路上,有两处是错的。”
“若我真有此心,怎会做的如此愚蠢。”
皇帝眸色晦暗地看向太子。
太子心领神会,拿起布防图仔细察看,片刻后道。
“回禀父皇,确实如此。”
容侧妃急了:“你...”
我再次打断她,转向那攀咬我的奴才。
“你说是我亲自威胁的你,那我是何时何处与你见的面?”
那奴才额头冒汗:“是...是六日前,在...在珍馐楼后院。”
我点点头。
“可六日前,我整个白日都与太子妃在一处,午膳晚膳具是与太子妃一起,未曾出过府。”
“这...侧妃与奴才是...是在入夜后见的面。”
“用过晚膳后,我在佛堂为太后娘娘抄经祈福,太子妃也在。”
那奴才瑟瑟发抖,汗如雨下。
“那许是奴才记错了,是...是在七日前的戌时。”
我挑眉:“那日我宿在皇后宫中,圣上也是知晓的。”
“奴才...奴才一时紧张记岔了,似乎是八...八日前。”
我摇了摇头。
“再一再二没再三,你可确定好了?”
那奴才心一横,点头应是。
末了还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劝我回头是岸。
我望向太子,叹口气道。
“殿下,您说句公道话,八日前,我可曾出过府?”
太子眼神复杂地看着我,继而对皇帝行礼。
“父皇,八日前,儿臣府中上下...具因食物中毒而卧床,是瑜侧妃一人照料全府,直至第二日天亮。”
那奴才闻言,瞬间面色灰败,整个人瘫成一团烂泥。
最后查出是容侧妃的贴身丫鬟所为。
因看不惯我让容侧妃吃亏,便想将我踢出太子府。
一个鲜少出门丫鬟,能知晓皇城明面上的布防?
我扯扯嘴角,弃车保帅罢了。
最终,那奴才和丫鬟被皇帝下旨杖毙。
容侧妃因御下不严,被降为庶嫔,当天便大病不起。
我重获清白,跟在太子身后一同出了御帐。
因着跪了一场,我膝盖有些发软,刚走没两步,就向身前的太子扑了过去。
太子被我撞的一个踉跄。
与此同时,一道破空声划过。
我看着被划破的衣袖,惊恐:“下次出门请务必不要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