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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因为被第三任男友骗走了半年工资,哭着喊着找我要钱,我拿不出,当场在我面前上演自杀。

“现在终于要过上好日子了,首富舅舅来认亲,她却故意玩失踪!”

“妈,你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吗?”

“好,那我今天就把这条烂命还给你!”

说罢,陆建红就一头朝着门外急速行驶的轿车冲了过去。

周围的路人急忙阻拦,个个义愤填膺。

“这老太婆也太不是东西了!”

“亲生儿女都这么坑,简直蛇蝎心肠啊!”

“摊上这种妈,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我听着这些话,那晚被烈火焚烧的剧痛仿佛又回来了。

全身皮肉被烧得噼啪作响,手指因忍受不住疼痛狠狠掐入床铺。

我疼到疯狂嘶吼、恸哭,失禁,全身痉挛……

直到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皮肤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死去的灵魂漂浮上天空,我终于解脱了。

豪门舅舅来认亲,他们的好日子就来了?

不,是他们报应到了。

张秘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但还是维持着基本的礼貌,对陆建国和陆建红劝道:

“两位先别激动,当务之急是找到许爱莲女士。”

“既然养老院这边说她跑了,那我们就先去她的房间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陆建国一听,立刻抹干了眼泪,“对对对!张秘书说得对!”

“我妈想报复我们,肯定留了纸条,写了条件!”

他一边说,一边殷勤地在前面带路。

那副伪善的嘴脸,跟他烂赌的爹当年一模一样。

养老院给我安排的房间在阴暗的角落,终年不见阳光。

门一推开,一股馊臭味便扑面而来。

房间里除了一张硬板床,只有一张破桌子和旧衣柜,挂着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裳。

陆建国和陆建红嫌恶地捏住了鼻子。

“操,什么味儿啊!”陆建国低声嘟囔,“跟猪圈一样!”

陆建红则一脸鄙夷:“她就喜欢住这种地方,以前不是天天往家捡垃圾么。”

就在这时,陆建国在衣柜的夹层里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是个用红布包裹得整整齐齐的小包。

一层层打开,里面是一个老旧的存折。

当他看到上面那一长串零的时候,眼睛瞬间直了。

“个,十,百,千,万……十万……”

旁边的陆建红也凑了过来,激动地叫出了声。

“二十万!!”

两人面面相觑,脸上的震惊迅速消退,化作贪婪和鄙夷。

陆建国一拳捶在墙上,五官扭曲。

“一个捡破烂的老太婆,哪来这么多钱?!”

“她年轻时候就是发廊妹,跟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如今老了还不守本分!这些钱肯定是她做皮肉生意赚来的!”

陆建红也跟着点头:“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不检点!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为我们想想!”

我的魂魄被狠狠撕开了一道口子。

尽管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我依然没想到,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儿子和女儿,会这般揣测我。

穿过他们的身子,我停留在存折上方,盯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回忆起了其中一笔钱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