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从边塞被召回做了太子继妃。
而前太子妃,是我的双胞胎姐姐。
我不愿做替身,朝太子大吼:“我长得再像她,也不是她!”
太子却说:“为保你九族的脑袋,我的屁股都快被我爹打烂了!”
咦?有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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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是春天难产逝去的,消息三个月才到边塞,等我和我爹回到京城,已经是秋高气爽的时节。
我爹一边痛哭流涕我姐年纪轻轻香消玉碎,一边兀自慨叹:“没想到我张家竟能出两个太子妃。”
因而他脸上的表情非常奇怪,哭里带着笑,笑里带着哀。
他因为没有做好表情管理,第二天上朝就被皇帝罢了官职赋闲在家,边塞也是不必再回去了。
太子李晏清两指捏起我的下颌抬起我的头,仔细的端详了一番道:“果然和你姐姐长得一模一样,只是黑了些。”
他喝了一些酒,嘴里有喷薄的酒气,闻之让人欲呕。
“你他娘的真恶心,我和她长得再像,也不是她。”我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啧啧啧,还这般粗话连篇,若是你姐姐就会说‘除却巫山不是云。’”
“......”啊,气死我了。
我猛地对着旁边的桌子一拍,上面的瓷瓶被震得掉到了地上,碎成一地渣子。
“不愧是武将之女,有把子力气。”
瓷器落地声尖锐刺耳,太子侧妃赵千兰闻声从她房里出来,小心翼翼的问道:“可是有刺客?”
李晏清一把搂过我,温厚的手掌撑住我的腰,一副轻佻含笑的嘴脸,“无事,我和宛玉逗趣儿罢了。”
我姐姐叫张宛玉,我叫张宛意。
我余光瞟见赵千兰身形回转。李晏清却没有松手的意思,横抱起我走进了卧房里。
他欺身上来,把我按在床上。
“你你你,干什么?”我大惊。
“太子妃说什么笑话,今日是你我成婚之日,还能干什么。”此刻他好像又知道我是张宛意。
在我姐姐住过的房间,在我姐姐睡过的床上,在我姐姐逝去刚半年的日子里,我要和这个称为太子的人春宵一刻?
姐姐只比我先从娘肚子里出来一时半刻,却从小宠着我。她曾说我会比她活得好,我突然流下泪来。
烛光摇曳里,我泪眼婆娑,周遭一切一片迷蒙。
李晏清解我衣扣的手突然停了,我擦擦眼睛抬头一看,这酒疯子已经醉的睡着了。
甚好甚好。
我枯坐一夜思来想去,既然我不能抗旨不嫁,可是我可以让李晏清休了我呀。
为了让他能尽快休了我,我开始制定计划。
我马上修书一封遣乳母惠娘送到我爹手里,问他七出之条是哪七条。
我爹接到信就马不停蹄的来到东宫,鼻涕一把泪一把:“我儿,可不能这么任性,你爹的脑袋打仗没掉,莫不是要掉在你手里?”
我爹的脑袋倒是没掉,第二天却被宰相赵吉参了一本。
张将军以见太子妃的名义出入东宫,其心可疑。
皇帝大怒,把我爹赶出了京,流放到蛮荒之地南越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