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重度躁郁症,情绪极不稳定,发疯时连路过的狗都要挨两巴掌。
村口大妈造我谣,我把她家祖坟刨了,骨灰扬进猪圈。
老板扣我工资,我把他办公室烧了,还顺手报了税务局。
最后气急攻心猝死,穿进七零年代苦情文。
一来就看见大嫂赵春花骑在我瘫痪老爹身上,正大嘴巴子猛抽。
“老东西!藏那点退休金带进棺材吗?不拿出来给宝儿买房,我今天就打死你!”
原主林小草跪在地上抱着大哥的大腿哭:
“大哥,那是爹的买药钱啊,求求你了,别让嫂子打了……”
“那是咱爹自找的。”
大哥林大强磕着瓜子,一脸不耐烦。
“小草,你也别闲着。”
“隔壁村王二麻子出五百块彩礼,你嫁过去换了钱,正好给宝儿凑首付。”
凑你妈个头!
我抄起门后的扁担,一棍子抡在林大强的天灵盖上,脑浆子都差点打出来。
“不好意思,我躁郁症,专治各种不服,尤其是这一家子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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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担和头骨碰撞的声音很脆。
咔嚓一声。
林大强连哼都没哼一声,手里的瓜子撒了一地,眼白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血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淌,瞬间糊了他一脸。
骑在老爹身上的赵春花愣住了,保持着挥巴掌的姿势,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
瘫痪在床上的老爹浑浊的眼珠子颤了颤。
只有跪在地上的原身残留意识还在让我感到一阵阵心悸和恐惧。
但我现在只觉得爽。
血腥味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啊——杀人啦!林小草你个疯婆子杀人啦!”
赵春花终于反应过来,尖叫着从床上滚下来,扑向林大强。
“大强!大强你别吓我啊!”
“林小草你个千刀万剐的,这是你亲哥啊!你怎么下得去手!”
她一边哭嚎,一边用那种要把我生吞活剥的眼神瞪我。
要是换了原来的林小草,早就吓得跪地求饶了。
可我是谁?
我是精神病院的VIP客户,是发疯文学的践行者。
我掂了掂手里沾血的扁担,咧嘴一笑,露出八颗牙齿。
“嫂子,别急,这就轮到你了。”
赵春花大概是被我脸上的笑给渗到了,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你……你想干什么?”
“我告诉你,杀人是要偿命的!我要去告你!让你吃枪子!”
“告我?”
我往前走了一步,扁担头指着她的鼻子。
“去啊,赶紧去。”
“反正我这条命也不值钱,死之前拉两个垫背的,怎么算都不亏。”
“听说嫂子你最疼你那宝贝儿子林宝儿了?你说我要是半夜摸进他房里……”
“你敢!”
赵春花尖叫,声音却明显虚了。
“你看我敢不敢。”
我抡起扁担,“砰”的一声砸在旁边的八仙桌上。
实木的桌角被我硬生生砸缺了一块,木屑四溅。
赵春花吓得一哆嗦,裤裆湿了一片。
“我数三声,带着这头死猪滚出去,不然下一次这就砸在你脑袋上。”
“一。”
“二。”
还没数到三,赵春花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拖起昏迷不醒的林大强就往外跑,连鞋跑丢了一只都不敢回头捡。
屋里终于清净了。
我转过身,看向床上的老爹。
老头子瘦得皮包骨,眼眶深陷,身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尿骚味。
刚才赵春花那几巴掌没留手,他半边脸肿得老高,嘴角还挂着血丝。
这就是原主的爹,林建国。
当了一辈子老黄牛,临老瘫痪了。
不仅没享受到儿孙福,反而被儿子儿媳当成累赘,恨不得早点死。
原主记忆里,这个爹虽然懦弱,但却是唯一给过她温暖的人。
我走过去,想帮他擦擦嘴角的血。
老头子却猛地瑟缩了一下。
“小……小草……你……”
他颤抖着嘴唇,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叹了口气,把扁担放下。
“爹,别怕,我是小草。”
虽然芯子换了,但只要在这个身体里一天,我就得替原主活出个人样来。
至于那些欺负过她的人。
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恶人自有恶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