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将裴昀榜下捉婿捉了回去。
他清冷守礼,可惜家世贫寒。
我扶持他,拉拢朝中势力。
不过五年,他一跃成为了尚书令,仅次于丞相。
我一直以为,我们情比金坚。
直到有一天,一位女子上京告御状。
控诉裴昀抛妻弃子,而我棒打鸳鸯。
她护着自己的肚子,楚楚可怜。
「若不是你强迫裴郎,我们怎么会分开?」
裴昀目光闪躲,支支吾吾让我给他纳了这个妾。
我笑了。
看来这么些年,裴昀依旧没学会公主府的规矩。
公主府不可纳妾,只可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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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昀有些拉不下脸,他气急败坏:「公主,我受了这么多年你的调遣,如今纳个妾还要看你脸色?巧巧怎么办!」
赵巧巧捂着肚子,脸色已经变得惨白。
看样子,这胎已经七八个月了。
这些日子里,裴昀都在和别人游离生活。
我慢悠悠抿了一口茶水,吩咐人端了一壶酒来。
两个按钮,红白两色,一个有毒,一个没毒。
裴昀脸色一变。
他咬着牙:「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好脾气解释道:「我给你一个机会,要么你喝了,她活,要么她喝了,你活。」
裴昀颤抖着双手,红着眼。
曾何几时,他也是这般紧张我。
赵巧巧爬到他面前,两个人含情脉脉地对视。
倒像是我棒打鸳鸯一般。
裴昀发了狠,倒了满满一杯红色的酒水咽了下去。
「裴郎!」赵巧巧哭得梨花带雨,又敢怒不敢言的瞪了我一眼。
很快,裴昀就感觉到痛感从五脏六腑传来,让他忍不住蜷缩起身子,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倔强地仰着头:「公主可满意?放了巧巧。」
他一口血喷在赵巧巧脸上,吓得她大惊失色,捂着肚子一直在喊疼。
我不发话,周围的下人噤若寒蝉,当作看不见。
裴昀无能狂怒的发起脾气:「你们都瞎了吗?叫太医!这可是你们的小世子!」
我看了看厨房新做的糕点,笑着说:「裴昀,你忘了吗?太医只给皇室中人看病哦~」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打在他的脸上。
当年他刚入公主府,不过是个穷书生,染了急症生死不明,是我去求了皇兄派太医诊治。
那时他握着我的手,眼泪滚烫滴在我手背上。
如今他倒是觉得,这公主府的一切,都是他应得的了。
裴昀忍着剧痛,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算计,他了解我,虽然知道我表面强硬,但不会在酒里下剧毒,顶多让他疼一阵。
不过,只是他选错了,白色的那杯才是有毒的,
他放软了语气:「够了吗?叫府医吧,毕竟孩子是无辜的,你也是女子,应该也知道生产不易。」
我盯着他。
我极难受孕,幼时曾落过一次水,而裴昀很喜欢小孩子,每当路过学院时,他总用羡慕的眼光看着他们。
原先我因为生不出,还特意问过他。
他那时是怎么说的?
他抱着我,如同最温柔的情人:「没关系的公主,我只要你,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更何况,女子生产多为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