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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挣脱开我的手,忙不迭去捡地上的相册。

仿佛捧着什么易碎品一样,小心翼翼的塞回自己怀里。

然后用憎恶的眼神狠狠瞪着我。

“霍思涵,别闹了!”

苦涩感充斥着我的口腔,我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我闹?”

“你骗了我二十年,耽误了二十年,现在倒打一耙说我闹?”

盛文轩脸上浮现一抹嘲讽的微笑,他冷冷瞥了我下。

“二十年都这样过来了,你也已经五十多岁了,事已至此,你除了选择这样过下去,难不成这个年纪还想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见我垂着头不说话,盛文轩语气缓和了几分,试图来搀我的胳膊。

“行了,医生说姜萱不会醒过来了,你还跟一个植物人置什么气,现在你就是我的爱人,左右不过是少了一张结婚证而已。”

结婚证三个字像是无形的大手重重地扇在我脸上。

打碎了我对盛文轩最后的一丝幻想。

冷静下来后,我盯着盛文轩沉声道:“我不会再做你的免费保姆。”

盛文轩见我油盐不进,面色也冷了下来。

我提着自己在这个家为数不多的东西作势就要走。

临走前气不过的撂下狠话。

“盛文轩,你以为我手里什么证据都没有吗?”

“我一定会揭开你伪善的真面目的。”

可我没想到,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他。

在我即将握到门把手之际,被身后暴怒的盛文轩用围巾死死勒住了脖子。

我瞳孔中倒映出盛文轩面目狰狞的模样。

而用来勒死我的围巾是我前几日为他亲手所织的生日礼物。

现在却变成了杀死我的凶器。

彻底失去意识前,我满是对自己这二十多年来辛苦付出的讥讽。

霍思涵,你怎么这么天真,这么傻。

白白照顾了人家妻子二十多年,到头来连命也要丢掉。

我终是带着不甘咽了气。

发誓要是上天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不会活成这个样子。

走马灯一般,我想起来二十三年前,初见盛文轩那日。

那时我三十出头。

刚结束一段非常失败的婚姻,内心变得非常盲目。

身边朋友同事的嘲笑声让我迫切地想重新经营一段婚姻。

来证明自己并非无用,不是那种连自家男人都管不住的女人。

文质彬彬的盛文轩出现很好的被我当成了飘在水中时唯一可以抓住的浮木。

他不嫌弃我离异的身份,也不顾旁人怪异的眼神。

每天接我上下班,待我极好。

我也在顺理成章地在背后悄悄打听起他的背景。

听人说,盛文轩是从城里调到乡下来的,从前在城里是有老婆的,后面不知道什么原因离了。

现在是单身状态。

这个结果让我大喜,毕竟他作为一个近五十岁的男人,身材却没有任何发福迹象,看起来也非常板正。

跟同龄人比起来,好的简直不要太多!

就这样,我很快沦陷在了盛文轩有预谋的温柔攻势下。

第一次跟盛文轩回家时,我进到里屋。

看到躺在床上的姜萱属实吓了一大跳,作势就要转身离开。

可盛文轩却在门口用力抱住我,不准我离开。

他语气近乎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