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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后来顾北不理会顾家的阻拦执意娶了我,尹一白就由爱生恨,没少给顾北使绊子。

我瞄了眼一边的顾北,他抱着臂,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就不娶你,变成鬼老子也不娶你!”

我垂眸掩去唇边的低笑,道:“好,我以后把尹小姐和他摆一起。”

尹一白:“……”

顾北:“……”

葬礼办了三天。

而顾少安的那句失言也没造成多大的风浪,顾老爷子是不可能不保这最后一个儿子的。

葬礼后,律师把顾北的资产拿给我看。

我惊讶于他的资产比我想象的还要少,除去一个岌岌可危的公司,账户里只有五百多万。

“夫人,顾先生生前把大量的资产都转到了情人名下,有些资产他采用了匿名的方式赠予,我们也费了力气才查到。”

点点头,我从一堆文件物品里找到那个金屋的钥匙。

那个传说中,他和情人夜夜笙箫的地方。

顾北正在卧室里陪着南南看书。

过去半年,他很少关心南南,连南南在学校和人打架,他都只是不痛不痒的问一句:“打伤了吗?男孩子谁不打架?”

我扭头看了眼。

顾北端端正正的坐在书桌前,像模像样的指导着,兴是感觉到我的视线,他转过头,突然开心的向我挥挥手:“阿梦,你还别说,我们南南这小脑瓜厉害着呢,高一的数学他一看就懂!”

我征征出神,半晌才道:“南南,妈妈出去一趟。”

南南应了一声,顾北也在那吱个牙笑:“南南,爸爸也出去一趟。”

得不到回应,他也笑呵呵。

拿了东西走出房门,顾北果然跟了上来。

“去哪啊?取我的骨灰吗?对了,阿梦,我不想土葬,你把我的骨灰洒到大海里吧……安全带,我要提醒你几次啊,上车先系安全带……冬天的海会不会太冷了?那明天再洒行不行?”

我全程无视他的废话,直到车子停在他的金屋外,他才彻底熄声。

我下了车,掏出钥匙打开那扇宏伟的大门。

我刻意停了一下,直到顾北扭扭捏捏的跟上来,才伸手推开大门。

一入目,竟然是一片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场景。

茶几的样式,沙发的摆设,正对面的酒柜,墙上的装饰画,乃至门上被南南画花的一角,全都一比一复刻了家里的样子。

我征征出神,喉咙里又堵又闷,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从身后飘进来,讪讪的摸着鼻子,又试着挡住我的目光。

顾北,这就你给我的答案吗?

我穿梭于各个房间,把衣柜全部打开。

没有一件女人的衣服,卫生间没有一瓶属于女人的化妆品,甚至在光洁的地板上都没有一根女人的长发。

那些登上报纸视频的所谓午夜偷欢,在落地窗前的动情场景,全是假的。

我的脚步停在卧室的大床前,从被面露出半截小兔子的脑袋。

顾北脸上闪过一丝慌张,他快速的飞过去一屁股压在被子上。

我不理会他,一把将东西从下面揪出来。

那是顾北的阿贝贝,七岁那年我让奶奶给他做的,他从不离身。

半年前,他为逼我离婚,当面把它撕了个粉碎。

这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