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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秀英施施然走进来。

“顾兰玉,你事业比不过我,两个男人的心也都在我这。”

她得意地啧啧出声,“这辈子,你注定要被我踩在脚下!”

“这都是你的报应!”

“当年,要不是你的好父亲刻意打压,我家的茶馆怎么可能倒闭?我爸妈怎么会死?我又怎么会沦为孤儿!”

我瞬间瞪大了眼睛。

当年她家茶馆背地里逼良为娼,不知害了多少无辜的女人。

那些女人的家人去讨公道,反被她爸下令活活打死。

我爸爸是受害家属请求才出手的。

钟辞和陈保国的父母,就是当年的受害者之一。

我爸爸怕他们受刺激,没有告诉他们真相,还一直默默资助他们上学。

黄秀英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笑得花枝乱颤。

“实话告诉你吧,你爸爸,是我弄死的!”

我脑中“轰”的一声炸开,血气翻涌。

我疯了一样从床上扑向她:“我杀了你!”

黄秀英早有防备,轻易便将我推倒在地。

“顾兰玉,你信不信,我能让你最爱的钟辞亲手杀了你?”

她突然掏出一把水果刀,飞快地在自己脖子上划了一下。

然后刀硬塞进我手里,跪倒在地。

“求求你,别杀我!”

“秀英!”

钟辞和陈保国冲进来。

陈保国一把将黄秀英护在怀里,紧张地带她去找医生。

钟辞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

“顾兰玉,你这个毒妇!”

他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刀。

“她好心来看你,你竟然要杀她!我也让你尝尝被刀划的滋味!”

冰冷的刀锋贴上我的皮肤,我惨叫出声。

他狠狠在我锁骨处划了一刀,还想再划时,却发现我身上几乎找不到一块好地方下手。

他皱眉,气愤地将刀扔在地上。

很快,黄秀英被陈保国搀扶着回来,脸色苍白,哭得梨花带雨。

“都是我不好,我想着是因为她答应去游行,我才升了职,特意买了玉冰烧过来谢谢她。”

“谁知道她说我不配跟她喝酒,还要杀我……”

钟辞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一把拧开玉冰烧,阴鸷地朝我走来。

我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惊恐地摇头。

“不!钟辞,我刚吃了头孢,喝酒会死的!”

黄秀英委屈低头:

“医生说喝一杯没事的。兰玉姐要实在觉得我不配,我走就是了……”

钟辞冲我怒吼:

“你现在知道爱惜自己的命了?那你下手杀秀英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早就该受到惩罚!”

他粗暴地拽起我的头发,迫使我仰起头。

我慌乱无比,语无伦次:

“钟辞,我爸爸……我爸爸替你家人讨过公道,他还资助你和陈保国那么多年,你不能这样对我……”

“你放屁!”

钟辞怒骂:

“秀英都告诉我了!分明是你那个黑心的资本家爸爸草菅人命!”

“这些年要不是秀英暗中帮助我们,我们早就沦为你家认贼作父的傀儡!”

我拼命解释,他却一个耳光甩在我脸上。

“还敢狡辩!”

他直接将酒瓶怼到我嘴边,强硬地要往里灌。

我死死闭着嘴,用力挣扎。

陈保国一把按住了我乱动的手。

钟辞掰开我的嘴,冰冷的酒液混着浓烈的酒精味,凶猛地灌进我的喉咙。

“咳……咳咳……”

他将一整瓶白酒都灌了进去才罢休。

巨大的眩晕感和胸口撕裂般的疼痛席卷了我。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问出:“你对我……真的没有一点爱?”

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你比下水沟里的蛆还要让我恶心。”

我的心,彻底死了。

钟辞和陈保国高高兴兴地带着黄秀英,去给她开升职宴了。

我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之后,钟辞带着黄秀英去了海岛,痛痛快快地玩了整整一个星期。

也时候回去问问顾兰玉知错没有。

他回到医院一看,病床上空空如也。

他心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安慰自己。

可能回家了。

也是,她不回家,还能去哪儿?

他拦住一个护士:“顾兰玉以出院回家,伤都好了吧?”

护士疑惑看了他一眼。

“顾兰玉?死了一个星期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