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犯罪心理侧写师,平时办案和生活都需要代入罪犯的思维。
被豪门蒋家接回家的第一天,他们就能听见我心声除了养女蒋昔。
他们给蒋昔转了五十万,却只丢给我两百块买衣服。
我陷入沉思:
【两百?上次卖的几个新鲜人头是多少来着?好像也是两百吧,不过单位是万。】
就在他们等着看我摇尾乞怜时,全家人面色骤变。
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蒋昔。
【长得真像我杀掉的第一个人啊,一样无辜又楚楚可怜的脸。】
【当年我肢解她的时候,她也是这么哭着求我的。真没意思。】
我那原本高高在上的父母和哥哥们,瞬间如坠冰窟。
蒋昔还浑然不觉。
她扑上来抓住我的手,得意地炫耀手腕上的钻石手链:
“姐姐,你看,这是爸妈送我的礼物,你乡下来的,肯定没见过吧?”
【这只手倒是比上一个的更纤细,骨节分明,做成标本一定很漂亮。】
我妈“啊”的一声尖叫,猛地把蒋昔拽到身后。
我爸和我哥更是吓得连连后退,看我的眼神像是见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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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昔不明所以,被我妈李婉死死护在怀里,一脸委屈。
“妈,你怎么了?我只是想让姐姐看看我的手链......”
我爸蒋振国脸色铁青,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强装镇定地干咳一声。
“小昔,别闹了,带你姐姐去餐厅,准备吃饭。”
他的声音发着抖。
大哥蒋琛,此刻正用一种审视和惊惧交织的目光死死盯着我。
晚宴倒是相当丰盛。
长长的餐桌上,每个人面前都摆放着一套精致的银质餐具。
除了我。
管家面无表情地在我面前放下一把叉子。
一把布满铁锈的旧餐叉。
我拿起那把叉子,用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凹凸不平的锈迹。
【生锈的叉子......倒是个有趣的工具。】
【如果把它插进喉咙里,慢慢地搅动,听着血沫从气管里冒出来的声音,一定很动听。】
“当啷——”
一声刺耳的脆响。
我爸手里的银叉掉在了地板上。
他的脸色由青转白,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大哥的脸色比我爸还难看。
他紧紧握着拳头,视线死死锁在我握着叉子的手上。
仿佛我下一秒就会暴起伤人。
坐在我对面的二哥蒋屿是一个的顶流明星。
胆子本来就小,想到那个场面,更是吓得浑身发抖。
只有蒋昔,这个被保护得很好的小公主,还在状况之外。
她娇嗲地皱起眉,指着我抱怨。
“爸、妈,你们看姐姐啊,她拿着那个脏叉子吓到我了!”
“姐姐,你快跟我道歉!”
道歉?
我抬起眼,静静地看着她那张天真又愚蠢的脸。
【道歉?】
【上一个让我道歉的人,我把他的牙齿一颗颗拔了下来,串在一起,做成了风铃。】
【风一吹,叮当作响,就是不知道,用她的牙齿做出来,会不会更好听。】
“哐当!”
二哥蒋屿的椅子被他惊恐后退的动作带翻在地。
他整个人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脸色惨白如纸。
“够了!”
我妈嘴唇发白,猛地站起身。
“都别吃了!我没胃口!”
她说完,拉着还想说些什么的蒋昔,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我爸和我大哥也立刻起身,仓皇离开。
偌大的餐厅,只剩下我和一桌子没怎么动过的菜。
还有翻倒在地的椅子和摔在地上的银叉。
当晚,我被安排进了别墅最顶层、最偏僻的阁楼。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霉味,又小又潮湿,只有一扇小小的天窗,透进一点微弱的月光。
我妈站在门口看着我,语气冰冷。
“你就暂时住在这里,楼下没有多余的房间给你。”
说完,她就准备关门。
【阁楼......很好。】
【地方够偏,隔音应该也不错。】
【血顺着地板的缝隙慢慢流下去,不容易被第一时间发现。】
【也方便我从这个小窗户,看清楚院子里的一切。】
【看清楚,下一个该轮到谁了。】
我妈关门的动作猛地一僵。
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背对着我,在门口站了很久很久。
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那一夜,整个蒋家别墅灯火通明。
他们谁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