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后,我们一起进入凌氏。
集团的事千头万绪,我和凌以衡聚少离多。
他是未来掌门人,我是集团打工仔。
难得约会时,也总是我被工作电话叫走。
凌以衡发了几次脾气,我心中难免愧疚。
连轴转了一周,才挤出空闲,想回家给他一个惊喜。
可能我们心有灵犀,我回家时,地板上铺了玫瑰花瓣,音响里放着我最爱的情歌,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酒香。
我心头一片柔软,走进主卧时,却发出了撞鬼似的尖叫。
凌以衡搂着个陌生女孩,她身上穿着我的睡袍。
大战过后,正在酣眠。
我的世界崩塌了。
我逃出了我和凌以衡的婚房,拉黑了他的联系方式。
他再找到我时,已经过去了三天。
曾经俊美矜贵的凌氏少东,现下却满脸憔悴,眼底布满血丝。
他跪下向我赌咒发誓,说那天只是喝多了酒,把那个实习生当成了我。
「阿珠,我做错事罪该万死,可我实在是太想你了。」
「你总是不在家,他们都说,我的未婚妻好像不存在。」
「我们十几年相伴,你要因为一晚失足,就离开我吗?」
我犹豫了。
凌以衡趁热打铁,当众把那个实习生赶出了凌氏。
她抱着纸箱,抽泣着走出大门的背影,让我心中都生出不忍。
我们如期结婚,婚礼上,凌父凌母感动落泪,凌以衡幸福得简直要发狂。
我被幸福的氛围感染,也暗下决心,要更关心凌以衡。
所以当他提出,要我婚后辞职回家,舒舒服服地做他的凌太太时,我答应了。
日子流水一般过去。
几年后的某一天,凌母新烤了点心,要我带去集团给凌以衡。
路过茶水间时,我听见几个女声在聊八卦。
有个格外熟悉的声音说:
「欸,你们不知道吧,咱们小凌总的太太,以前是凌家的养女,他的养妹。」
「哇,近水楼台先得月,觊觎自己的养兄来跨越阶级,谁能有她不要脸?!」
原来整个集团都知道,那个实习生从未离开过凌氏。
凌以衡对她百般娇惯纵容,她什么话都敢往外说,甚至大多数人都觉得,凌以衡不满我使了手段上位,才授意她出来骂我。
就连我辞职腾出的那个职位,也是第二天就到了她手上。
可凌以衡是集团未来的掌门人,我是仰他鼻息生存的凌太太。
没有人会忤逆他,来给我通风报信。
我就是这么一个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我闯进凌以衡办公室时,他正处理合同,头也不抬道:
「不是告诉过你,阿珠今天要来找我吗?」
「你乖一点,躲着她些,我明天再陪你,给你买喜欢的包包。」
凌以衡久久没听到回音,抬头时脸上还挂着宠溺的笑。
看见的却是我惨白的脸。